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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艳平诗歌《在暮色中回到故乡》赏读
江西万安籍诗人魏艳平近期发表在《井冈山报》上的新作《在暮色中回到故乡》,一改往日以形象思维为主的写作方式,更多的是运用逻辑思维来强化诗歌的哲理性和感情色彩,增强了可读性。她在“与一条通往四野小径的对视中/我们再次确认了彼此/确认,这一生都在路上”,从而开启了逻辑思维之门;而在结尾的“群山身披薄纱,在暮色中一闪而过”的浓浓诗意中,将逻辑思维升华到相对论的高度。面对静静站立在故乡土地上陷入沉思的诗人,拟人化的群山知趣地“一闪而过”,退到诗人身后去了,以免打扰她。可见,魏艳平的诗歌创作技巧,在此跃上了一个更高的海拔,可谓是难能可贵。正如作者在诗中所说的那样:“确认,这一生都在路上”。魏艳平不仅一直走在往返故乡的小径上,更为可喜的是,她一直风雨无阻地走在诗歌创作之路上,而且越走越宽广,越走越远。其实,每个人生来就一直在大地上行走,在命运中奔波,只是方向不同、目的地各异罢了,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远方永远在前方,前方的风景永远令人向往。相对于故乡,诗人是漂泊的游子;相对于诗人,故乡是心灵的归宿。“这离开又返回的春/这返回又要离开的脚步”。对于故乡而言,春天去了还会回来,游子的脚步返回又将离开。季节轮回,物是人非,故乡永远岿然不动,稳如泰山,站成诗人心中的坐标系原点。而对于诗人来说,故乡的春天却步履匆匆,即将离开,所以,要趁着暮色回到家乡,以免与春天失之交臂。在此,作者又一次敏捷地感知到动与静的相对论。“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面对滚滚长江东逝水,唐朝诗人崔颢怅然慨叹自己有家难回,于是乎,薄雾浓愁在黄鹤楼上袅袅升起。但物换星移,如今的魏艳平是幸运的,因为故乡近在咫尺,亲情从未走远。这次,她之所以选择暮色四起这个特定时间返乡,是为了在接下来的以诗作画,以画寄情的自我体验中,预先铺设好一张质地纯朴、乡土气息浓郁的“宣纸”。有了这个铺垫,一提起“画笔”,魏艳平就能把老屋、篱笆、菜园和各种蔬菜、枣树、油菜花等静物都素描下来,并将它们人格化,以彰显故乡的原生态之美,且一气呵成,不掩饰,不矫情,让人过目不忘。而在这幅“田园画”的留白处,诗人那触景生情的淡淡忧伤,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从而使她“不忍翻开这本破旧古书/触摸岁月的肌理”。显而易见,这种忧伤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一种美好回忆,换言之,是诗人精神世界对于客观世界的真实写照。关于返乡,唐代诗人最为敏感,也有各自不同的体验。宋之问因为担心“近乡情更怯”,故而“不敢问来人”;贺知章感慨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杜甫却说“青春作伴好还乡”;韦庄则提醒世人:“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虽然时隔一千多年,但炎黄子孙对于故土难离的情感却一脉相承,古今的诗人们对故乡的辨识度和归属感更是心有灵犀。因此,魏艳平这次踏上的,同样是一次诗歌之旅。凝眸处,故乡今日又春风,诗意更比暮色浓。诗人在暮色苍茫中返乡,迎来的是诗歌王国的新一缕曙光。附:魏艳平诗歌《在暮色中回到故乡》雨雾茫茫,湿漉我低矮的目光老屋无语,不忍翻开这本破旧古书触摸岁月的肌理篱笆护着的菜园里,白菜、大蒜、芫荽、油麦菜、包菜依旧是青春的样子只是枣树已枯败,枕着一渠流水昏睡枝桠上还悬挂着经年的风雨雾遮不住,明晃晃的油菜花提前透露早春的心事这离开又返回的春这返回又要离开的脚步挣脱雨雾与一条通往四野小径的对视中,我们再次确认了彼此确认,这一生都在路上群山身披薄纱,在暮色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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