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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纭的日子越来越放不下一张素馨的稿纸了。剑平却能独守清幽,于一所乡村中学,悄然而执着地耕耘于万丈红尘之间。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当剑平君墨香扑鼻的诗文集摆在我面前时,我不由想起孟浩然这一冒着傻气的句子。"这是二十年前,我为喻剑平君的诗文集《昨夜落花》写的一篇评论的开头语。一夜风狂雨骤,你不问今朝晴雨好不好出门,不问菜市的物价是不是会涨到齐肩的高度,偏偏问花,还问落了多少。花开花落就是“青帝”也未必做得了主的,与你个在野诗人何干?现代人是不会这么犯傻的了。那个时候我们同在一所农村中学任教,就都有这么一种但看山怎样花开,不管世事如何来的傻好。当年剑平二十出头,我刚而立,基于共同的文字爱好而成为挚友。当年我们写的东西,彼此多为第一读者。其时教学任务都颇为繁重,但剑平对文学有一种常人难及的热爱和执着,工作之余,写作几乎成了他的全部,用他自己的话说,“写作是一种人生”。通宵达旦地写,不管不顾地投,很快就看到他的名字开始见于一些知名的报刊杂志,其中在当时文学朋友中引起艳羡的是,洛夫主编的《台湾诗学季刊》上,竟连续两期隆重推出他的诗作,古典的繁体字,好几个版面。图片或许是命运安排,我和剑平均先后调离学校,又先后进入报社,先后调入政府机关,之后又在同一年调入长沙,这过程一转眼已是20余年。这期间,我欣喜见证了剑平的成长进步,看着他加入市作协、省作协,看着他经过激烈的竞争性选拔成为某区直部门的领导干部并进而成为一局之长,看着他在繁杂的政务之余还一本一本地出版《城市屋檐》《醍醐之旅》等文学专著。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写诗始终是剑平的第一爱好。在这个很多人把金钱和权力视为最高价值的环境里,对诗歌的爱好往往显得非常另类,甚至会传为笑谈。而在剑平不断真情流露的诗作里,我读到了一颗初心、一片纯真。也许正是凭着这一点,诗人才可以勉强抵抗这强大世俗的碾压和诱惑。二十年前我读到了这样的文字:“田埂边的花瓣。牛羊蹄印里躺着的花瓣。青石板上轻飘的花瓣,一束杏花,在酒香深处,让往事透明而鲜亮。”——我看到语言的花瓣缤纷飞舞,仿佛时光倒流到一种纯美的古曲境界。对,纯美,我无意中找到了解读孟浩然诗句的钥匙。只有纯真的赤子之心,才能敏感于雨中摇曳的花枝、风中辗转的落红。这里的幼稚和傻气是美的,这里的忧郁和感伤也是美的。山间碧潭因为纯净而能映照出蓝天白云、树木花草,从而体现出丰富可爱的美来。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读到了这样的文字:少年时,读诗/舌尖尖舔着,酸酸的口水//青年时,作诗/笔尖尖流着,甜甜的酒水//中年时,写诗/心尖尖蘸着,涩涩的泪水//写着写着,泪干了/白白的纸上,什么也没有(《流着泪写诗》)。——剑平说自己正在探索写一种禅诗。什么是禅?禅者,心也,所谓童心、真心,即是禅心。对于一个诗人来说,就是难能可贵的诗心。剑平君常和我说他一直想做到“禅心儒事”,从楚江到沩江,从沩江到湘江,生活在奔波里一浪盖过一浪,我也希望他的诗情也如这滔滔江水,奔腾如初。还是借用当年我给剑平君写的那篇评论的结尾作为本文的结尾:“花,无处不在。大地鲜花,水面水花,火上火花,眼里泪花,心里心花……”(《好花愿常开》)剑平君诗文集便是一簇纯真的心之花、绚丽的春之花,相信剑平君“花心”常在,花朵常开,且越来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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